时间:2022-01-05 09:25
来源:中国固废网
作者:徐冰冰整理
悬在固废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在上述背景之下,环保行业面临诸多挑战,不可能再按照过去的路径走下去,领跑企业都在思考自己未来的发展战略。傅涛具体分析了这五大挑战。
首先,粗放性增长会接近顶部。虽然现在还有新的垃圾焚烧项目产生,但是速度、付费条件和竞争程度无法和原来相比,不能再靠原来的粗放模式实现“十四五”时期新的增长。
第二,环保低碳带来外部约束。环保行业本来是以环境治理设施光荣诞生的行业,但现在已经被“装、树、联”了,老百姓一旦不满意给环境造成的影响,就会产生“邻避效应”,会直接影响项目立项、运营甚至未来的发展,所以环保已经成为一个重要的制约。
扑面而来的低碳是另一个制约条件。低碳不仅仅讲究周围环境要保持干净,而且要求对地球的扰动也要降到最低。二氧化碳排放本来已经是最干净的排放,但是最干净的排放也不能随便排放,因为现在涉及到气侯变化的排放总量。二氧化碳不能排放,二氧化碳的衍生温室气体等其他污染物更不能排放。因此环境产业多了很多外部制约,被捆住了手脚,但还得往前发展。
第三,垃圾分类带来垃圾组分的变化。垃圾分类作为一种社会运动,在党的号召之下推广到了非常深入的程度。深圳是垃圾分类的示范城市,也是做得最好的城市之一。改变了垃圾组份之后,原来摸索出来的混合垃圾处理方式在局部没有了用武之地。
第四,支付压力和补贴困境。环保行业最大的挑战来自于支付压力,中国经过这几年的高速发展,地方政府比以前有钱了,但零花钱却越来越少了,很多地方政府都变成了吃饭财政,能够拿出来采购公共服务的资金越来越少。这造成账期延长,政府付费不再那么痛快了,垃圾焚烧行业还好一些。尤其是没有制约的领域,比如环卫和公共服务领域,政府拖欠账款,严重影响企业收益。此外,补贴也在发生变化,垃圾上网发电的补贴价格要进行调整,这个调整也逼迫固废企业从简单粗放地把热能直接发成电,这种简单的大宗交易的方式,转变成挖掘能源更好的新出路,而这些都需要个性化和具体化地落地。
第五,海外新市场的不确定性两难。现在因为疫情和中美贸易的原因,海外市场有很大的政策性风险,受到巨大的挑战。
因此,垃圾处理正在进入高质量时代,沿着原来的路子往前走难以找到方向。我们不妨改变一下视角,站在未来看现在,重新定义垃圾处理。
站在未来看现在,重新定义垃圾处理
关于垃圾处理的定义,傅涛谈到,工业文明下,垃圾处理只是城市和工业的末端,垃圾处理企业守候在城市最脏最难的地方。从点上治理,发展到面上系统施治,都是城市与工业发展的保驾者。
生态文明之下,绿色产业深入的是环境治理的过程,两山产业链接的是低碳和循环,环保行业已经从末端的环保上升为绿色、低碳和循环。今年2月,国务院印发了《关于加快建立健全绿色低碳循环发展经济体系的指导意见》,该政策让环境产业在生态文明之下深入到绿色产业中,深入到二、三产业未来的资源综合利用中,也深入到低碳减排中去。
傅涛引用热力学定律中熵增熵减的说法,他认为,大自然中的很多过程都是熵增熵减的过程。使用时的分散是熵增,生物吸收能源实现熵减,人类的生产制造也在实现熵减。
物质的价值取决于组织化的程度,同样的组成元素,价值会千万倍差异。木炭、石墨、活性炭、金刚石都是碳元素的组合,但因为排列组合不同,精度就不一样,产生的价值也不一样。垃圾处理就是在改变组织化的程度。
举个例子,一桌没有吃过的饭混合倒在一起,会变成垃圾,虽然刚刚做好却难以下咽,而垃圾分得细就会变成财富。垃圾本身就是无序混合的各种废弃物的总称,有害废物就是物质在熵增熵减过程的无序释放,从而影响周边环境本底。
人类是自然之子,所产生的有机垃圾传统是依靠自然完成闭合循环。之所以要垃圾处理是因为自然循环的速度和强度跟不上人类的占有与使用。
另外,城市与工业更加突出,大城市是因为循环强度大,人口密度大。工业是因为高温高压,使自然循环的难度加大,周期变长。因此需要人为的主动协助,这种协助就是垃圾处理的起因。
协助分为两条路径:一种是加速接通自然循环,进一步熵增到极致,像填埋场一样,回归自然本底;一种是不回归大自然,在社会循环中垃圾再次熵减实现内循环,不直接回自然交换,类似工业的自用水回用。这是物质在不参与自然循环的情况下进行的人工循环。
这两条路径需要在生态文明的背景之下落地。生态文明时代,我们要把人与自然看成一个整体。空间格局要更大,不能只看一个小区,一个城市,要看到整个地球。时间尺度更长,不仅要考虑当下,还要考虑一代人,考虑下一代人。另外还要兼顾弱者公平,考虑整个社会的公平体系。 新生态文明之下,垃圾处理的五大趋势
编辑:李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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